每日人物(ID:meirirenwu)邱慧
不久前,于暘应邀把自己的经历写成一本书,书名叫《直到世界的尽头》。踩着一辆单车,这个长得像金城武的的北京土著穿过亚非大陆,从中国北京到南非好望角。在制定周游世界的计划时,于暘给自己选了一条最长的路,从北京到好望角。年3月,最初他只带了块钱就出发了。出发的时候没有多余的仪式。一辆山地自行车、5个自己缝制的驼包。不超过50公斤,足够装下所有的行李。
这段长达一年的旅途并没有计划,只要一路向着西就可以。他骑的很慢,不下雨的时候,随时可以停下来发发呆,看看云,惹惹花草。
这一路上,他也哭过很多次,不过都是因为看小说流的泪。他很喜欢在无人区骑行的时候,一手骑车,一手拿着手机看小说,也因此摔了很多次。人擦点皮还好,只要车子不摔坏就行。
会修车的人永远是朋友无论如何,巴基斯坦、伊朗、埃塞俄比亚、肯尼亚、坦桑尼亚、赞比亚、纳米比亚、南非,那些原本只是出现在地图上的国度,都可以踩在脚下。于暘的第一站是巴基斯坦,到达巴基斯坦的第一天,就有“好心人”上前关心他的去向,“他拿着电话,帮我找大使馆,打了一半,把我手机拿去打,后来边打边踩着摩托车,一溜烟儿似的跑了。”
和巴基斯坦的警察一起玩耍巴基斯坦有很多武装警察,于暘被热情邀请到警察局里,不是院子,不是办公室,而是看守所,当地警察锁好门,把钥匙交给他说:“这样安全些!”他途经的很多国家和地区都处在动乱状态,而这些国家警察迎接和保护外国游客的方式似乎是相同的:在埃塞俄比亚,当地警察以当地治安不好为名,把于暘在警察局里关了三天。通常的告别,都是警察叔叔不十分友好地强行把他押送出当地。
入乡随俗的吃当地人的食物出发时自带两个手机,这一路上,于暘搞没了7部手机——被抢的,被偷的,还有不慎掉进河里的。多出来的那5部,是他在埃塞俄比亚和肯尼亚时,当地的华人同胞送给他的,尽管那部款式老旧的诺基亚上一个汉字也找不到。或许在他们眼里,这位祖国的同胞不像是旅行者,更像是流浪汉。“吃了这碗虫子,我们就是朋友了!”于暘会提前尽可能多地备足干粮。在伊朗,花1元钱买五包酱料,他就可以打发五顿饭。每个地方都会有视觉、味觉都令人接受不了的食物,入乡随俗,他会跟着当地人吃有苍蝇的豆子。不过也有很多好心人,在伊朗的路边,一位“波斯大叔”把他请上车,去餐饮店吃各种甜品,吃大餐——鸡腿盖饭。餐毕,人家还邀请他去家中留宿。尽管在整个过程中,语言一直不通,但于暘能够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善意。很多时候,只能喝这样的水这些欲哭无泪的和细微美好的经历,穿插在于暘随身带的那三个记事本里,每个本子都有烟盒的厚度,每一页都有密密麻麻的文字,字迹不算好看,有些页面上还有被打湿的痕迹。大概此生都没有在南非单车超速的能力了本子里还有很多图画:电焊、钳子,那是他遇到语言障碍时,给对方画的示意;还有很多卡通漫画,那是他在无聊时打发时间的即兴小创作。旅途总是充满危机。
这张照片差一点成为遗照在赞比亚,疟疾的爆发频率像是国内的感冒,但症状却又猛烈得多。到当地第一天,于暘就体温骤变,忽高忽低,最终倒在了周围居民帮忙搭建的帐篷里。昏迷中得知自己得了疟疾,于暘想着录的“遗言”,抱着相机睡了很长的一觉,第三天醒来时,疟疾“离开”了,打开相机发现里面只有一张表情迥异的照片。所谓的“遗言”也因为视频模式变拍照模式,成了日记本上的一个笑点。好望角并非遥不可及于暘的上一份工作地是在四惠,离家60多公里,单程就需要2个小时。他也主动辞过很多次职,多到他掰着指头也给不出个明确数字,每次辞职的理由只有一个——旅行。工作攒钱——旅行借钱——回家还钱,于暘两次的旅行中总伴着这三部曲。他对工作不是很看重,“随便找份工,赚了够出发的钱就辞,中途不够就管别人借。”阿布扎比侯机大厅的免费电脑路途中多次向大学同学借钱的经历让同学黄道兵觉得,他有些执拗。想到的事情必须要去做到,不计后果,却又不得不承认,于暘是个有想法就会付诸实践的人,这点班里旁人都做不到。越靠近南方,越有可能看到企鹅从于暘三岁开始,父母就会带着他出去,一年两次,大多游国内,等到了大学,国内大大小小的城市就都被他走遍了。也正是受了父母的影响,于暘从小就爱上了这个走走停停的运动,再加上慢调的性格,于暘成了一枚骑行旅游的死忠粉。
非洲金博物馆的logo这两天,一米八个头的他经常蹲在客厅的地上,改装那辆山地自行车,再过一周,他就要开启美洲之旅了。
对未来的想法,于暘已经很坚定了,他希望自己能够一直在路上。“只要活着,我会一直走。”
(文章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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