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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米比亚调研日记一中国人日子越来

来源:温得和克 时间:2018/1/7

作者陆伊是一个95后的北京女孩。年,她跟随中南屋在纳米比亚做了一个关于“中国在纳米比亚形象与软实力”的国际关系调研课题。通过纳米比亚调研日记系列,她希望为大家分享自己的调研故事。

在宾馆工作的赵师傅是我在纳米比亚遇到的第一个中国人。

在我刚坐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终于到达纳米比亚的时候,赵师傅已经在机场等我们了。同行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小哥和两个四五十岁的福建商人。那小哥看起来不到三十岁,是一个国内公司派过来做项目的技术人员。而剩下的两位福建商人应该是在纳米呆了几年,在温得和克做些小生意。

几位男士在谈论最近的见闻,好像是关于最近又有中国人在机场被海关为难,或者哪个中国商人的签证过期了,纳米警方向他们索要贿赂之类的事情。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本想加入他们的讨论——毕竟这和我的课题相关。但是飞机坐了太久,我精神有些萎顿,再加上对新环境浓烈的好奇,所剩无几的注意力便全被窗外的异国风景吸引去了。

从车窗里看到的温得和克

走了一会儿,车慢了下来,到了一个像收费站一样的地方,然后完全停了下来。这时我听到了车窗处传来了敲打窗户的声音,我转头看时,正好看到赵师傅把车窗摇了下来。窗外站着的是一位女警官,笑得颇为和善。

“Goodafternoon,madam!”赵先生说了句非常标准的英语,我有些惊讶,在纳米经营的中国商人英语口语竟然这么好。

女警官笑了笑,双手扒在车窗上,把头伸进车里往里看,想要看清里面坐的每一个人。我因为坐在最后一排,被前面的坐位挡着了一部分,那位女警官还特地往里探了探,弄得我有些紧张。瞥到里面坐了四五个人,她用很快的语速问了赵师傅几句英语。我那时还不太习惯听纳米人说英语的口音,加上她离我不近,语速又快,一句都没听清。只看到赵师傅笑着对她说“Chinese,Chinese。”

女警官点了下头,把头伸出车,可双手还扒在车上。我有点好奇,不知道这位女警官想要做什么。不过在纳米生活了不少年的赵师傅显然瞬间就懂了这个动作的意思。

“Namibiaisgood!Namibiaisgood!Chineseisgood!”赵师傅和女警官说,我这才知道原来赵师傅只是GoodAfternoon这句话标准,至于其他的大概也并不怎么会。”We,goodChinese!”赵师傅边说边从车里不知怎么着的变出来了一瓶可乐,交给了那位女警官,嘴里还在不断重复这句话。

拿到了可乐的女警官心满意足,往后退了退,笑着示意我们可以走了。

我有点惊讶,看了黄老师一眼,他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对我说“有意思吧。”

确实有意思,我心想,来纳米比亚的第一天,遇到的第一个中国人和第一个纳米比亚人,然后他们用实际行动向我展示了人们最爱谈论的非洲印象之一——行贿。

车行驶过这个检查站后,赵师傅一边摇上车窗,一遍抱怨这位女警官“贼”。“哪儿有人从国外过来的身上就揣着象牙,肯定身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还在这儿这么查,就是为了要钱。”

年轻的小哥估计也是第一次来纳米,没经历过这些,好奇地问赵师傅女警官查完人不走是不是就在等行贿。

“可不吗,你没看我这可乐都准备好了。就专门为这些老黑准备的。他们就这样,倒也不要贵的,就瓶可乐就乐得不行。”赵师傅给我们讲说自己每次来机场接人都会在车上放几瓶小可乐,毕竟有的时候有两位警官,要是只给其中一个另一个就会不高兴,不放人走。“这还是进来,简单。等你们出去的时候那可就更麻烦咯。”

车开了没多久就到了我们住的宾馆。

说是宾馆,那里倒是更像招待所。还好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赵师傅把我们安置好,便又出去了。晚上我们采访完,才又在宾馆里看到他坐在楼下,一边抽着烟一边在看手机视频,里面传来中文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国内的某个电视台。

看到我回来,赵师傅掐了烟,转头问我有没有吃过饭。聊了几句后,我问了问他晾衣服的事情,随后便回房间去了。后来想想,当时应该和他接着聊天,毕竟他在纳米比亚呆了不少年,又因为在宾馆工作,见过不少中国人,应该有经历过不少有意思的故事。

可惜我们和赵师傅虽然住在楼上楼下这么近,但总是没什么机会能遇到,更别说交流了。

赵师傅每晚八九点就回房间休息,早上很早便起来了。我一直觉得他除了烟瘾大之外,其他的生活习惯倒是比我们这些年轻人健康得多,不过也有可能是在纳米普通的中国打工者也往往没有什么娱乐场所可去。有时候当地的中国朋友请我们出去吃饭,晚上10点左右开车送我们回来时,我们需要在门外按很久门铃才能把赵师傅吵醒,他趿拉着人字拖,裸着上身,一边抱怨怎么回来得这么晚,一边帮我们开门。

十九大开幕式的时候,赵师傅和几个他的福建朋友一起守在电视机前看重播。那段时间,他们从早到晚都在谈论这些,从政府领导新的班到这几年国家的发展,有的时候也会说到自己家乡的变化,但话题往往结束于慨叹自己有多久没能回家,然后在互相叹息声中继续异国他乡的日常生活。

太阳快落山时的纳米

有一天恰巧没出门,下楼的时候赵师傅和他的朋友刚吃完午饭,看我出来,便和我聊了几句,问我在纳米感觉如何。

我和他们说起了几天下来和中国人聊天的见闻,当我说到了在当地媒体上报道的中国形象和因为中国商人很多不怎么在当地消费,把挣到的钱都汇回国而使得当地人很不满,甚至出台针对外国人的汇款政策的情况时。赵师傅很是愤慨。他朋友在一旁帮腔:“我们中国人就是勤俭,这从老一辈就开始了。我们这些人就是安安分分地做些小生意,够养活家庭就好,也不想着奢侈一把。不像他们老黑,上午挣了钱下午就得花。发了工资花光了才来再上班。”他深深吸了一口烟,接着说道:“可是也没办法,你知道这边都是白人在管,他们做生意做不过我们就想别的办法整我们。”

“那民间呢,我看咱们门口的门卫是当地人,他们对中国人态度怎么样?”

“他们还行吧,平时也没什么接触,但是总体上还算客气。”

我知道纳米当地的中国人一般都不怎么和当地人接触,一是因为语言不通,二是不管未来要在这里呆多少年,他们也从没想过要和这些人打交道。对赵师傅来说,平时的休闲活动估计也就是和附近的中国朋友一起看看电视,聊聊天,打打麻将。相比于门口的门卫,怕是对去机场路上拦路勒索的当地警察们更熟悉一些。

赵师傅在旁边一边喝着当地的啤酒,一边不住点头:“不过这些老黑真是越来越贪,现在去机场不准备点东西都过不去,专门拦我们中国人。我现在去机场从来不敢带钱包,还不知道得被抢多少。”

“其他外国人的车他们都不拦吗?”

“他们哪儿敢啊。就算拦了,肯定也就问个好就让他们走了。这些老黑就是专门宰我们中国人。尤其是出境的时候,他们得逮住机会,最后赚一次。”

赵师傅的话一语成谶。

我们离开的那天,又在同一个检查站被拦下了。起先,赵师傅叫我们不要下车,如果到时候被叫下车就装作不会说英语,交给他。

果然没过一阵,我们就被叫下了车。检查的居然还是第一天见到的那位女警官,她操着极重的口音用英语问我们包里是什么,要我们开箱检查。我从未被警察问过这种“包里装了什么,打开看看”这类的问题,即使知道包里什么违法的东西都没有,依旧紧张得手抖。

赵师傅在用英语和那位警官解释什么,可我脑袋嗡嗡在响,竟然一个词都没听清。不知道为什么,一边紧张着竟然还能一边走神,想说赵师傅可真是多心了,还让我装作不会英语,我现在怕是连句中文估计都说不出来。

转过神,黄老师已经开始伸手准备开箱子,我也头晕晕地去拿自己的箱子。那位女警官看到我们真的开箱子便又示意我们不用了,我想大概看我们这么爽快开箱子,也就知道里面没有什么违禁的东西。

于是赵师傅示意我们先上车,我坐回车上的时候手都有些发凉。黄老师看我紧张,开玩笑说:“这个经历还挺有趣的吧。”

我听到简直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但是碍于面子,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低声回了句有意思。

赵师傅又和那位女警官周旋了几句,然后坐回了车上。

重新上路,估计也是看到我沉默地过分,赵师傅便安慰我说“哎呀,其实这种你们不带那些象牙什么的,就一点事都没有,最多给点钱就得了。”

他讲到以前载三个国人去机场,也是在这个女警官拦了他们,不过当时还有她的一个男同事在。他说那个男警官刚过来的时候,三人中的那位男士就从兜里掏了20纳币给他,于是这个警官就退到后面,没有再为难他们。

“我赶紧和那俩女的说也给点钱就过去了,结果这俩人特逗,说什么都不愿意。”

接着那位女警官把两位女士叫下车,开着车门,自己坐在车上,让那些女士打开行李箱,翻行李给她看。

这三位就是普通的游客,行李里没有什么通不过的东西。但是都翻完一遍,那位女警官还是没说停,于是这两人只能不停打开各种大包小包,来来回回继续翻。

“我就和她俩说赶紧给钱,要不然这地今天过不去了。”

于是这两人这才从兜里掏出20纳币交给那位女警官,可这女警官并没有动。赵师傅抱怨说早点给钱就没这事了,现在女警官被弄得不高兴,于是她们最后给了50纳币这位女警官才愿意起身。

我从紧张的情绪中缓过来了些,搭话道:“那也还好,反正一般这种游客也不会买什么违禁品吧。”

“谁说的,前几年我拉个游客去机场,那人还是个当老师的呢,都快到这检查站了。这才慌了,和我说包里有象牙。我这气的,问那女的怎么不早说,到了这儿了才和我说,还是个当老师得呢。我要是知道,给多少钱都不拉你。”

可是拉了就是拉了,马上到检查站,说什么也没用。赵师傅只得带了两瓶可乐和一点零钱下车,见到那女警官便先给了可乐,用英语一阵聊。“我都不知道自己当时瞎说啥呢,但是这要是被发现了,我自己也跟着倒霉得进去。”

赵师傅说大概是那个警官被他弄烦了,过了阵就摆摆手让他们走,也没说要开箱检查。

机场外的棕榈树

后来把那位女士拉到机场,她知道要过安检,就急了,说什么也不让赵师傅走。

“我就说,我留在这儿也没用啊。谁让你当时非得买个这玩意的。我就真不明白,没事买个动物的牙带身上这怎么想的。我和她说要不然就扔了,要不然你自己想办法,反正我是没时间在这儿陪你,以后你要是再来纳米我也不敢拉你了。”

赵师傅说到这事的时候,语气还有些激动,想来当时确实气的不轻。

赵师傅讲说老一辈来了20多年的老纳米和他说,他们最开始来的时候,机场的人见着咱们中国人都立正敬礼,然后帮着拿东西,搬行李。现在中国人在这里简直是形象最差的,怎么还能想象当年那样的事。

“也是我们自己在这儿瞎搞的,把中国人的名声都搞臭了,”赵师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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